我的1995小农庄

第一百七十七章 酥酪(3/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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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陈凌他们就在外面放炮。

  这时候放炮就不拘多少了,只要是单数响声即可。

  随着礼官高叫一声:“还礼。”

  灵堂两侧的孝子孝孙便跪下,以头磕地,呜呜哭起来,喇叭匠也跟着吹响。

  喇叭匠每日早晨还是会吹直谱,也就是直曲,直音。

  晚上压纸前吹《报庙》、《哭七关》等大悲调。

  但在吊丧的时候,吹的无一例外,皆是《苏武牧羊》。

  这是除了每早的直谱外,唯一固定的曲子。

  这曲子低厚沉重,苍凉悲怆,比起每早吹的直音,更容易让人含泪欲泣,是非常催泪的唢呐曲。

  “嚓”的一声,陈凌划着火柴,再次点上一根烟。

  随后走到墙根,捡了几个二踢脚放到两块砖头间摆好,伸手用烟去点,随着一阵青烟冒起,陈凌转身走开,身后砰的一道火光炸响,冲到天上炸开。

  伴着院内悲怆的曲调,院外一声声炮响也不断。

  今天吊丧的人确实不少,陈凌大半晌放炮没咋停。

  “富贵,要开饭了,再放几个炮通知下……”

  这时,王来顺记好礼单,又走出来通知道。

  “啊?要不再等一会儿,刚才吊丧的人来得密,隔得时间短,放的炮都快连成一片了,没人去细听,这时候再通知吃饭,大伙还以为是吊丧,有的来有的不来,一会儿该咋弄。”

  陈凌说道。

  “你说的也对,那就再等等吧,停一会不要放了。”

  王来顺点点头,回身看了看时间:“再等二十多分钟,就十二点半了,到时候放不放炮都有人过来吃饭,就是饭菜不热乎了。”

  “行了,你也歇歇吧。”

  很快,午饭也吃了。

  或许知道是停灵五天,前两天来吊丧的人不多,到了今天的第三天,才一伙一伙的上门。

  灵堂的花圈都堆满了。

  下午有人把陈凌换了下来,他就没在外面放炮了,但也没闲着。

  这时等一拨吊丧的人走了,他就趁这个空隙去给喇叭匠添点水喝。

  灵堂外,喇叭匠围成一圈,面对棺木而坐。

  这些人跟他也算相熟了,见他过来,纷纷点头示意。

  这种情景自然是不能露出笑脸的,就都互相默默点头,轻声说两句有事就叫我们等之类的话,便退开到一旁。

  直到画棺的老人上门。

  这老人是个讲究的画匠,画棺的时候一定要跪在地上,说是对故去之人的尊敬。

  因此,四奶奶的两个儿子,便准备上和灵堂内相同的两层麻袋麻帖,铺在棺材旁,让他不至于跪在土地上。

  画棺开始了,首先棺材上的白茬要涂红。

  老画匠手非常稳,画起来既认真速度又快。

  不一会儿,红茬就已涂上,老画匠便开始画《二十四孝》。

  还带过来一个小画匠给他调色。

  他跪在那里画,半晌不停手,直到近黄昏。

  于是吃饭喝水,陈凌就给他端到跟前。

  老画匠边吃边画,每画完一孝,礼官便领着孝子孝孙,来给他送赏,并喊:“看——赏——!”

  随后一起给他磕头,老画匠也跪地不起,高声回一声:“谢——!”

  这样的一板一眼,皆是老礼古俗。

  天黑之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