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1995小农庄

第二百一十一章 打酱油、缚笤帚(4/5)

妇送来的两捆高粱穗拿出来。

  年关将至,作为清扫工具的笤帚也要换一茬新的。

  过些天打扫家里用的到。

  他们这里呢,把这扎笤帚叫做缚笤帚。

  缚笤帚的时候,用的大多数是高粱穗,秋天的割回来的高粱穗子把上面的壳刮下来,用水泡好,缚的笤帚才结实耐用。

  当然了,芦苇也能做,就是不如高粱的耐用,和芦苇织的凉席是一样的,一扯就坏。

  他家的高粱穗、笤帚糜子是玉强媳妇送来的,要换点野猪鬃和猪毛使。

  就给了这么一堆。

  王素素把猪鬃给送过去,回来还拿了两个缚笤帚用的捆扎器。

  捆扎器土话叫“蹬子”。

  说白了就是在腰上绑的宽皮带,前面栓一横木,横木上缠一段牛筋细绳,细绳长到脚,脚部有一“T”字拐。

  麻绳把高粱杆子、笤帚糜绑起来后,两脚踩着横木,在笤帚杆子上缠成一小段一小段的,缠完一小段就打个结,最后再在关键处捆上两道铁丝,这样绑的非常结实。

  印象中笤帚把儿很少坏掉,甚至下面毛儿都磨光了,把儿还是好的,甚至还能拿来教训不听话的熊娃子,就是这个原因了。

  “家里麻绳够吧?”

  “当然够了,咱家农庄开建前,麻绳、铁丝只要用得到我啥都备的齐齐整整的,缚几个笤帚肯定用不完。”

  陈凌说着,便把两团麻绳找出来。

  因为缚笤帚不是一两把,光是扫房间的还不行。

  还有厨房用的炊笤帚,扫床用的床笤帚,以及扫院子用的大扫帚。

  大扫帚虽然不是用高粱穗,而是用竹子的尖梢或者侧枝捆扎的,但麻绳和铁丝都少不了要用的到。

  “行,那咱们就开始,我记得阿凌你之前还说过,缚笤帚跟爹学过两手哩,咱们就比一比。”

  王素素挥了挥手里的两根笤帚糜子,笑嘻嘻道。

  这时候的农村,像他们这一代,扎笤帚还是很多人会的。

  从小也有老人教。

 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。

  实在不会缚笤帚,就去村外拔两棵扫帚苗回来,也不会去买。

  “比就比,谁怕谁啊。”

  陈凌把镰刀往地上一放,攥住两把黄澄澄的高粱葶杆就开始动手。

  缚笤帚这伙计其实是个脏活。

  尤其高粱穗子要制成笤帚糜,需要把壳刮干净,还要摔打,泡水,常常弄得满院子的高粱壳和尘土,呛人得很。

  不过玉强媳妇给的是收拾干净的,直接就能缚笤帚用。

  这倒是省了许多事。

  缚笤帚,其实也不太复杂。

  一件“木蹬子”,一把小弯镰,一团细麻绳。

  备好后,为了方便捆扎,常常是要先用锤子把高粱尖梢的秸秆部分砸扁砸噼。

  然后按每三根分成一小把,共分成若干小把。

  再将用于捆扎的细麻绳放在身边,口里含着麻绳的头,在腰上绑好木蹬子。

  王素素没法在腰上绑,就找了树桩子套上去,她再拿厚实棉垫铺在树桩上坐着,脚上踩着蹬子的横木便开始缚笤帚了。

  “南京到北京,一把笤帚九道经。”

  这个经自然是绳经,也就是绳结,意味着一把笤帚大多数要缚几道绳结才结实。

  九道绳结扎完。

  也就扎到了顶端。

  这时便用镰刀切去多余的杆子,一般还要做